第一章:都是毒蛇惹的祸
在一个偏远的深山里有个狐狸村,听村名好像这里盛产狐狸,或者有风骚的女人,其实传说很多,猜测也都靠谱,按照当地的说法,则是一个美妙的故事:
古时候有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到这里狩猎,被一个妖艳的狐狸精迷住,留恋忘返,不思故里,便和狐狸精在这里安家立业,繁衍子孙。狐狸精美丽善良,猎人憨厚能干,人杰地灵,日子旺盛,山外的姑娘也愿意嫁到这里,不过子孙以狐姓居多,男人帅气,女人漂亮,村名也因此而得。后来有山外逃荒避难的人来这里定居,其他姓氏才多了起来。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狐狸村还有一百多户人家七百多人口。这里虽然有山有水,人杰地灵,但是经济条件一直很落后,土地多在山坡上,而山沟里的溪流遇到干旱也会干枯,只能靠天吃饭,如果老天爷不赏赐,庄稼就会颗粒无收。不过,村子东西两头各有一口水井,据说是那个猎人发现的泉眼,也有说是狐狸精用仙术打通的天井,尽管村子坐落在半山腰,可这两口井却从未干枯过,甘甜的泉水一直滋润着村里的人们。
集体化的时候,遇到饥荒,村民们依靠上级拨发的救济粮和返销粮度日,分田到户以后,开始几年风调雨顺,家家户户有了余粮,即便遇到荒年也不至于挨饿。但是随着孩子们上学等多种费用的增加,经济上却依然摆脱不了贫困。为了赚钱,男人们只好外出打工,村里留守的男人除了老弱病残就是孩子们,地里的庄稼活就主要靠女人们干了。不过,有一户人家例外,全家没有一个人外出打工。
这户人家姓陈,祖籍在内地,抗战时期逃荒到这里。当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两个年幼的男孩,依靠祖传医术维持生计,后来战乱结束,有了房产和土地,也就在这里安了家,又生育了三个孩子,到了六十年代初期,这里连旱三年,树木枯萎,寸草难生,几近颗粒无收,夫妇俩又带着孩子们迁回了老家,不过有一个儿子却死活不肯离开这里,他就是本书主人翁的父亲陈知乐,当时爱恋着后来的妻子,便在这里扎下了根。
陈知乐早已得到父亲的真传,不仅会看病治病,而且精通中草药,还是新社会的初中毕业生。集体化的时候在村里当赤脚医生,分田到户以后仍然担任村医,农闲时上山采药,加工后卖给县城的医药公司,收入颇丰,不需要外出打工赚钱。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次意外的事故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
陈知乐44岁那年,家里已经有了一些积蓄,准备在后院的宅基地再盖三间新房,以备大儿子结婚之用。他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最大的是23岁的大女儿已经出嫁两年多,其次是刚满20岁的大儿子,已经订婚两年多,女方是妻子的一个表姐的女儿,从小青梅竹马,因为年龄比儿子大两岁,所以催促着结婚。
这里地处偏僻,天高皇帝远,依然保持着早婚早育、未婚先育、多生多育等风俗习惯,甚至十五、六岁结婚圆房的也不少。为了尽快攒钱盖房,陈知乐只能拼命地上山采药。
初秋时节,庄稼还没有熟透,正是上山采药的最佳季节,天刚蒙蒙亮,陈知乐就带着儿子上山了。大女儿出嫁以后,大儿子就成了他的得力帮手。因为妻子除了忙家务,只能帮他干一些农活,上山采药的事情,妻子根本帮不上忙。而四个小孩子都在上学,也只有大儿子是个整劳力。
他的大儿子叫陈春国,一米八的个头,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在女人们眼里绝对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而且他在村里的人缘很好,憨厚耿直,乐于助人,不仅免费看病治伤,而且谁家遇到难处他也主动帮忙。他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就像铁打的一样,什么重活累活都难不住他。因为他在兄弟中排行老大,所以父母亲喊他老大,乡亲们也习惯地叫他陈老大。
陈老大16岁初中毕业的时候,报考了附近的一所福利高中,那是由福利机构建立的山区扶贫学校,不仅费用少而且离家只有十几里路,完全可以跑家就读。
可是没想到他考试成绩全县第一,虽然填报的志愿没有县城重点高中,却意外被破例录取,当时他正在和未婚妻热恋之中,不想远离家门上学,加上到县城住校费用较多,尽管学校答应免除学费,他还是放弃了上学,留在家里跟父亲一起干农活学医术,一起采药加工。通过父亲的言传身教,很快学会了祖传的医术和中草药识别、采挖、加工技术,有些方面甚至超过了父亲。而且通过县里考试,还领取了村医执照。所以,陈知乐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大儿子身上。
父子俩各背一个箩筐,里面装有水壶饭盒,还有采药用的小锹小镐镰刀和攀岩用的绳索,为了防范山间野兽的伤害,陈老大还手提着一杆猎枪,顺便还可以打些野味改善生活。父子俩从后院出门,转到院子东面的小路开始爬坡。
狐狸村的四周都是高山峻岭,村子坐落在北山向南凸出的山脊半腰,这道山脊的陡坡就像村子的靠背,半腰环绕着几十米的平台,地势相对平坦,然后缓坡向谷底延伸,只是谷底被溪流和洪水冲刷的沟壑较深。全村的院子包括山脊的东西两侧都是座北朝南,倚靠陡坡而建,有的是窑洞,有的是砖瓦房,院门前除了街道就是开阔的坡地。
陈家的院子坐落在山脊的东侧,也是村子的最东头,西面是山脊陡坡的最前端,有一座原本供奉狐仙的小庙,紧靠陡坡前端而建,解放后破除迷信,拆毁了狐仙泥塑,改做了大队部。院落北面是山脊向东延伸的陡坡,所以后院较长,就是再建两栋房子也绰绰有余。
陡坡只有十几米高,密集的灌木丛对山体起着自然植被的保护作用,大概是父子俩经常从后门上山,已经在灌木丛中踩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父子俩爬山就像走平道一样,转眼就到了山脊的顶端,然后顺着平缓的脊背,过一道稍微低洼的下坡就抵达了陡峭的大山跟前。
这座大山俗称狐山,可能和狐狸村的名称有关联,山前这道山脊叫狐尾尾梁。
这段低洼的山脊就像狐尾的根部,东西两侧都是陡坡,比脊背窄很多,底部有个贯通的山洞,连接着狐山深不见底的山涧,所以狐狸村的人只有从这里攀爬上山。
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有四、五十米高,上山的小路近似石阶,沿着山石形状弯弯曲曲地通往山上,看上去就像一条悬在峭壁上的长蛇,小路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攀爬,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涧而粉身碎骨。
来到峭壁底下,回头看看山脊,陈知乐笑着对儿子说:「春国,你看咱脚底下这段山脊像什么?」
陈老大不假思索地说:「不是叫狐尾脊么?这里紧连狐山,那就是狐尾根呗,前面靠近村子的部分两边坡缓,只有这里圆顿顿像是一座拱桥,我说的对不对呀?」陈知乐说:「对是对,不过你没有领会我说的像什么?你看这圆顿顿的脊背像不像女人的屁股,下面那个山洞像不像女人的那里?」陈老大的脸色立刻变红了:「爸,人家都说你没正经,什么玩笑都开,一个破山洞也联想到女人,你就不感觉到太无聊吗?我就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还那么尊重你?是不是你跟村里的女人们都不清楚啊?不然的话,你这么下流,她们怎么还都那么喜欢你?」
陈知乐对儿子的质问也不生气,依然笑呵呵地说:「春国,你呀,性格上一点也不随我。开玩笑能够活跃气氛,能够融洽人们的感情,能够化解许多不必要的隔阂。我爱开玩笑就不正经啦!你回去问问你妈,我这辈子除了你妈,还有没有别的女人。我要是有别的女人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啊!还好你是我的亲儿子,不然的话,你这么说我,恐怕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陈老大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便笑眯眯地说:「要不是你的亲儿子,我还不这么说呢!算我说错了,你当爸爸的还跟儿子计较啊?要不,我给爸爸下跪道歉!」
陈知乐「哈哈」大笑起来:「都说我儿子最懂事,一点不假,爸爸也是开玩笑,你觉得不合适也不用在意,咱们开始爬山吧!千万记住,每上一个石阶都要抓住旁边的藤条或者石缝,以防万一。」
陈老大说:「知道了。你每次都这么嘱咐,我就是想忘也忘不掉了。」父子俩爬山简直就像走平道一样,很快就来到了山顶,开始在树林里和山石的缝隙间寻找草药。由于父子俩熟知各种草药的生长环境,加上往年采挖的经验,头一天无需到更远的地方寻找,一上午两个背篓就已经装满了草药。
吃午饭的时候,父子俩唠起了闲嗑。儿子陈春国平素不爱言语,老实憨厚的出了名。父亲陈知乐可是个乐天派,不仅爱说爱笑,而且毫无忌讳,包括跟妻子儿女开玩笑也不例外。为了让儿子开通些,只要有机会他就和儿子唠闲嗑。
陈知乐说:「老大,今年的药材成色好,咱们半天就挖了这么多,还有六棵山参,准能卖个好价钱。」说着拿出一颗稍大的人参,看了看说:「你挖的这颗,个头最大,还是个母参,你看看,长的多像女人,尤其是两个乳房多明显,还有两条腿之间的那条缝,臌胀的也像女人那里,我估计她旁边还能再长出新的,你给她留了根须没有?」
陈老大说:「留了,我按你说的没挖一颗都留下根须,而且做上记号。我有个笔记本,这几年咱们挖参的地方,回去以后我都记下来。今天我挖这颗参,还打死了一条毒蛇,看来年限长的好药材都有野兽看守,说不定这颗人参就是你常说的老山参。」
陈知乐仔细看了看说:「比我前年挖的那颗还大,估计少说也有百八十年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有毒蛇看守,还是个母参,这一颗就值几百块,要是这几天还能挖到值钱的药材,今年秋后盖房子就不成问题,等把后院的房子盖起来,年前就给你和翠花办喜事。」
陈老大说:「我的婚事不用着急,我倒是想多挣些钱,在咱们这里搞个药材基地,不仅采集野生药材,还要发展药材种植,药材加工,将来还可以搞中成药制作,争取把买卖做得更大些,不仅咱家里能发财,也让乡亲们跟着咱们过好日子。」
陈知乐笑了笑说:「我儿子就是有志气,你的想法很好,不过那是将来的事。
一个男子汉必须先成家后立业,结婚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翠花妈这两个月来过好几次,也是为了你们结婚的事,她比我和你妈的心情还急迫,难道你和翠花就不着急吗?无论如何年前也得给你们办喜事了。」陈老大说:「翠花倒是也很着急,她说咱们父子俩行医济世,影响越来越大,担心我被别的姑娘抢走。我耐心地跟她谈了我的想法,还向她发了誓,她才不那么担心了。」
陈知乐笑了笑说:「是不是你给她吃了定心丸了?结婚只不过是半个手续,只要两个人相亲相爱,就是没结婚睡在一起也无所谓。你跟翠花睡过几次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跟老爸还保密呀?」
陈老大的脸「腾」一下子红了:「爸!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呀!你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没结婚就睡人家那算什么?怨不得人家说你过于开通,连儿子的婚事都想得这么下流!」陈老大对父亲的问话明显有些不满意。
陈知乐看到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老大,你别生气,当爸爸的还能不知道儿子的品行?爸爸只不过是希望你睡了翠花,这样才最保险。没结婚就一起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跟你妈妈就是没结婚先睡在一起的,你姐姐也是结婚前怀上的。那时候,翠花的妈妈追求我,可我喜欢的是她表妹也就是你妈,当然你妈更喜欢我,可是你爷爷奶奶想让我回内地老家,我便以此为借口先睡了你妈,很快你妈就怀上了你姐姐,你爷爷奶奶也就没办法逼我迁回老家了。
这件事,你能说我和你妈下流吗?」
陈老大吞吞吐吐地说:「这……这……情有可原,我也不是不想,只不过感到不合适,这两年,我去翠花家的时候,她也曾要求过,她是怕我变心才提出来的,实际上我担心她未婚先孕让人家笑话,所以向她保证一辈子也不会变心,她也就不那么强烈要求了。」
陈知乐说:「没想到我儿子还这么老脑筋,未婚先孕有什么丢人的?咱们这里的风俗你还不知道吗?偷人养汉叫做「拉帮套」,有的男人还愿意自己的老婆有情人呢,谁还笑话未婚先孕的事情。实际上咱们这里还有兄妹姐弟通奸的,也有父女母子通奸的,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公开罢了!这几天,我跟你妈妈就在商量你姐姐的事……」说到这里,陈知乐又故意看了看儿子的表情。
陈老大似乎感到好奇,问道:「姐姐的事,她能有什么事。她在婆家说一不二,姐夫对她更好,当着我的面还给姐姐洗脚呢,我看她们夫妻的感情那是绝对没说的。」
「唉!」陈知乐叹了口气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你姐姐结婚都两年多了,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夫妻感情再好,没有孩子也是缺欠。你姐夫根本就不能生育,而且跟你姐姐等于没有夫妻生活。你姐姐一直在守活寡呀!」陈老大惊讶地看着父亲:「怎么可能?姐夫的身体比我也不差,除了说话有些娘们腔,没发现有什么缺欠啊!」
陈知乐说:「你看过他的鸡鸡吗?只有五、六岁孩子的那么大,就和没有差不多。我听你姐姐说,不仅太小而且从来都没有硬过,还怎么过夫妻生活?你说,你姐姐这样守活寡能不痛苦吗?」
陈老大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到医院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只要找到病根,对症下药,或者施行手术,肯定有希望治好。忙过这几天,我给他调剂一些草药,说不定也能起作用。」
陈知乐说:「恐怕活神仙也没有办法了。他们去过多家医院了,还到几个大城市的的医院看过,都无济于事。你姐夫的性神经因小时候中毒完全失去了功能。」陈老大又有些愤怒了:「姐夫就不应该娶妻成家,这不是坑人吗!应该让姐姐马上提出离婚,绝对不能再这样守活寡了!」陈知乐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轻易离婚。你姐夫全家人都对你姐姐很好,你姐夫和他妈也不是故意坑害你姐姐,他们原来以为鸡鸡小,结婚以后经过刺激或许能够增长,而且鸡鸡小也不至于不能生育。经过医院检查以后,他们也很后悔,所以提出来让你姐姐找个「拉帮套」的借种,你姐夫只当个名义上的丈夫,生的孩子都算你姐夫的。」
陈老大不解地问道:「既然这样,姐姐为什么还守活寡?找个中意的好男人,哪怕是已经结婚的也能免受活寡妇之苦啊!」
陈知乐说:「关键是你姐姐就没有中意的男人,你姐姐跟我说,她要是找情人也得找像春国一样的,她明显是暗恋着你这个亲弟弟,我和你妈妈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陈老大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轻蔑地说:「爸,你开什么玩笑!姐姐最清楚我的为人品行,所以拿我打比方,你却往歪处想,姐姐可不是乱来的女人。我也喜欢姐姐,难道我也是暗恋着姐姐吗!我们是姐弟亲情,绝对不是男女私情。」陈知乐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他严肃地说:「这么大的事,我岂能开玩笑,实话对你说吧,你姐姐跟你妈说,她这辈子不想再找别的男人了,她心目中只有两个最中意的男人,只可惜一个是爸爸,一个是亲弟弟,她说即便借种也只能借爸爸的和春国的!」
陈老大急忙说道:「那怎么能行!就是撇开伦理,直系血亲之间也是不能生孩子的。这是起码的常识,难道我姐姐不知道吗?」陈知乐说:「她当然知道,可是她不在乎,我和你妈已经商量多次了,我跟你姐姐肯定不行,你的基因特殊,不会产生后果,所以,我和你妈妈都想让你成全你姐姐。」
陈老大的情绪激动,放下饭盒,站起来说:「不行,绝对不行!我的基因能有什么特殊的?难道我不是你和妈妈亲生的?亲姐弟生孩子,肯定有不良后果!」陈知乐有些为难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不过你的基因特殊也是事实,你确实是我和你妈妈亲生的,但是你的血缘基因很复杂,你小的时候,我给你做过遗传基因检查,对比我和你妈妈的血液,确实很特殊,检验结果就在咱家那个铁盒子里面,你自己去看吧!」
陈老大说:「即便有特殊情况,也改变不了遗传基因的血缘关系,亲姐弟之间绝对不可以生孩子!」
陈知乐说:「你的特殊基因,决定了你跟哪个女人生孩子都不会有后果,不要说跟你姐姐,就是跟你妈妈生孩子也不会有后果,还有你妹妹,都不会发生近亲生育的后果。」
陈老大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地「嘿嘿」一声,说道:「真是天方夜谭!儿子和亲妈生孩子也不会有后果!爸爸,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说话总是胡言乱语!什么特殊基因,我才不信呢!」
陈知乐看着儿子的烦恼表情,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笑着说:「你不信,我原来也不信,但是我咨询过几个遗传学专家,他们都说你的基因十分特殊,从来没有遇到过。后来联想起你出生时的情况,才不得不相信。你13岁那年就已经成熟了,你的大鸡鸡那时候就比我的大,可以说是男人中从没有见过的,我曾经跟你妈妈商量过多次,让她跟你怀一个孩子试一试,可是你妈妈就是不同意。要是试验过,你就没话可说了。」
陈老大越来越有些不耐烦了,他说:「爸,你越说越离谱了,居然让自己的亲儿子跟亲妈干那事,你就不怕坏了伦理遭报应吗?你不怕,我还怕呢!人家都夸你开通,没想到你开通得这么过分!」
陈知乐对儿子的爆发出来的怒气一点也不反感,依然笑着说:「有什么可报应的!男女之间的事情,如果蒙上眼睛跟谁都一样。亲情加爱情才更亲,我就不信那些什么伦理道德。你要是喜欢你妈妈,就可以跟她做爱,我绝对拍双手欢迎。」这时,天空中飞来一直老鹰,在父子俩的头顶上盘旋,「嘎嘎」的叫个不停,似乎要告诉他们什么。陈老大指了指老鹰说:「爸,你看看,连老鹰都抗议呢!
我不听你胡扯八道了,你歇一会儿,我去转悠一下,看看有没有山鸡、野兔什么的,打几只带回家改善一下,前几天小妹还跟我要山鸡吃呢!「说完,也不管父亲同意不同意,就提上猎枪走了!
陈知乐急忙喊道:「我还没跟你说完呢,你的基因特殊是因为你是金刚转世!」看到儿子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身钻进了树林,他无奈地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天生的一头犟驴。要是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等他消了火气再说吧!」
陈知乐想着心事,收拾好饭盒装进箩筐,然后拿着小锹小镐,把绳索盘在腰间,朝山北走去,想再找几颗值钱的药材。前几年他在山北面的一个峭壁顶上采过一颗灵芝,他还想到那里去看看。
偏巧,他穿过树林看到峭壁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他愣了一下,才发现儿子也在这里打猎,正往峭壁底下跑,随后捡起了一只山鸡。他朝儿子走去,边走边查看峭壁,发现他原来采灵芝的地方往下一点果然还有一颗。
「哈哈!」陈知乐老远就朝儿子笑着喊道:「今天咱们真是大丰收!你看那顶上是不是一颗灵芝?」
陈老大抬头向峭壁顶上看了看,答道:「是的,而且还是个比较大的,至少也得长了十几年,肯定很值钱!」
看到儿子的脸上有了高兴的笑容,陈知乐更加兴奋,他说:「我前几年在它上边的顶上采过一颗,比这个小的多,怎么就没发现它呀!」陈老大说:「看样子它原来被那片荆棘盖着,现在那片荆棘垂落下来,才把它给暴露了。爸,把绳索给我,我上去把它摘下来。」陈知乐来到儿子的面前,说道:「还是我上去吧!这个峭壁太陡,我上去过一次,有经验,你就在下边等着吧!」说完就从腰间解下绳索,一头栓在腰上,另一头系紧一个铁爪勾,用力往上一甩,就把爪勾甩到了十几米高的峭壁上,然后抓住绳索用力抻了几下,觉得爪勾已经牢固抓紧山石,便顺着绳索往上攀爬。
陈老大在下面仰脖看着父亲,嘴里喊着:「爸,小心点,长灵芝的地方,不是有猛兽,就可能有毒蛇,我听说这地方过去有人采灵芝就被毒蛇咬死过。」陈知乐一边往上攀爬一边说:「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毒蛇,你在下面躲远点,防止毒蛇掉下去的时候伤了你。」陈老大看着父亲已经爬到了顶上,便快速离开了峭壁底下。
陈知乐到达顶上以后,找了一根长长的树枝,趴在峭壁边沿,在长着灵芝的石缝处,用树枝在灵芝周围猛戳,果然有一条大蛇窜出来缠住了树枝,陈知乐猛力向外一挑,连同树枝仍了下去。
陈老大在底下看着父亲的麻利动作,不禁用力鼓起掌来,同时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条足有五尺长的特大七星毒蛇,已经摔死了。
陈知乐看到儿子停留在下面没有离开,便喊道:「快躲开,我摘灵芝的时候,说不定会有石块掉下去……哎呀!还有一条……」陈老大已经退后了几步,听到父亲异常的喊声,赶忙抬头看去:一条和刚才摔死的同样大小的七星毒蛇已经缠住了父亲的脖子,父亲的两只手虽然抓住了蛇头,但是由于脖子被紧紧的缠着,完全处于被动状况。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可以攀爬峭壁的东西,只好飞快地跑回放箩筐的地方,拿来了另一条绳索。他看到父亲还在和哪条毒蛇挣扎,便不顾一切地往上攀爬……可是,一切都晚了!陈老大还没有爬到顶上,只听「嘭」的一声,父亲和那条毒蛇已经摔了下去。陈老大就像往下跳一样,顺着绳索飞快地溜了下来……那条毒蛇已经被父亲掐死了!可是父亲的脸上被毒蛇咬伤多处,已经严重中了蛇毒;嘴里吐着鲜血,可能内脏也有摔伤;四肢有些异常变形,肯定有骨折的地方!陈老大的嗓门像开启了扩音器,拼命地哭嚎着:「爸爸——爸爸——!」但是陈知乐似乎一动不动,手里还紧紧地掐着那条毒蛇。陈老大掰开父亲的手,把那条死蛇拼命地向旁边的石头上摔去。然后一边哭喊一边试探父亲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知道父亲只是昏迷了,还有抢救的希望,便收回一条绳索,先把父亲背在身上,然后又用绳索把父亲和自己从腰间绑在一起,然后像赛跑一样,飞奔到悬崖边,又小心翼翼地爬下峭壁,再飞快地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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