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死说活说也陪她留了下来。阿青气哼哼地走到仍被捆吊着的阿贞跟前,一把扯掉了她身上仅有的两条遮羞布,她全身赤裸了。他捏着阿贞并不十分丰满但很结实的乳房揉了一阵,又弯下腰,扒开她的大腿,用手指拨开她的阴唇,探进了阴道。阿青的手指在阿贞的身体里面抠弄了一阵,眼睛盯着她痛苦地来回扭动的赤条条的身体。过了好一阵,他抽出干干的手指,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托起阿贞的下巴恶狠狠地问:”知道怎么伺候客人吗?“
阿贞扭过脸一声不吭。阿青见状气哼哼地对手下说:”不识相,你们教教她!“
几个打手闻声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阿贞解了下来。阿贞拼命地挣扎,但毕竟身单力薄,很快就被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拖到旁边的一张台子上。她的手被拉开捆在两个大铁环上,两腿岔开向前折过去,和手分别捆在一起,光溜溜的下身全露了出来。我这是第一次看清阿贞的下身,那里已是饱经磨难的样子。阴唇红里透紫,还有些肿胀,肛门甚至呈现出黑紫的颜色,显然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了。
阿青示意一个手下脱掉裤子把肉棒顶了上去。阿贞见了死命扭腰摆臀,但她被捆的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使出了吃奶的劲却也摆脱不了被侮辱的命运。那条暴着青筋的大肉棒搭在她敞开的大腿中间,毫不费力地插入了她的身体。那个男人像头公猪一样吭哧吭哧地抽插起来,插的台子吱吱作响。肉棒毫不停歇地抽插了半个多小时,阿贞始终咬住嘴唇,一声不吭。最后那个大汉累的气喘吁吁,拔出肉棒一看,阿贞的阴道里竟仍是干巴巴的。阿青见了大怒,气急败坏地下令:”不开窍的小婊子,给她点颜色看看!“
几个大汉马上冲上去,把阿贞从台子上解下来,手脚仍绑在一起,悬空吊了起来。阿青显然早有准备,他从随身的小箱子里面拿出来一管药膏。我一看就知道那是强力春药,是他们专门用力对付不肯就范的女人的。我已经见过不止一次,女人要命的地方给抹上这东西简直生不如死。我忍不住扑上去,苦苦哀求阿青不要给阿贞用这狠毒的东西,可他们哪里肯听我的。阿青在妓院的任务就是收拾不肯乖乖听话的女人。他狠狠地扒开阿贞的阴唇,亲手把药膏挤出来,解气地抹到她的阴道和肛门里面。抹好药膏之后,阿青又拿出来一支大号的假阳具,狠狠插进阿贞的下身,然后气哼哼地打开了开关。那恐怖的东西”嗡嗡“响着,在阿贞柔弱的身体里不停的扭动肆虐。就这样他们还嫌不够,阿青命人把春药抹在她的乳头上,还用手不停地揉搓。阿贞开始还咬牙忍住不吭声,拼命地抵抗。但半小时以后她就挺不住了。她的脸憋的通红,大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嗓子里也开始哀哀地呻吟起来。
阿青和他的手下这时却退到一边抽着烟聊天,好象完全忘记了吊在一边痛不欲生拼命挣扎的姑娘。我知道阿贞这时候有多么难过,不顾一切地跪在他们脚下苦苦哀求。但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昂地喷云吐雾、谈笑风生,根本没人理我。一个小时之后,阿贞的呻吟变成了粗重的喘息,赤裸的身子胡乱地抖个不停。阿青好像抽足了烟,满不在乎地扔掉手里的半截摇头,慢条斯理地走到赤身裸体痛苦不堪的阿贞身边。阿青抓住假阳具的后尾,用力拔了出来。噗哧一声,一股清亮的粘液跟着涌了出来,地上湿了一片。阿青淫笑着拨弄姑娘的阴唇打趣道:”原来你也会浪啊!“
阿贞深深地垂下头,俊俏的脸颊一下变的通红。
阿青拍拍阿贞的屁股绷起脸说:”爷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不识抬举老子就把你往死里整!“
说着招呼打手们把阿贞放了下来。阿青一挥手,又一个粗壮的汉子走上来,脱掉裤子,挺起肉棒扑到了阿贞白花花的身子上。阿贞软软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张着四肢,任凭男人的肉棒插入自己的身体,然后在里面进进出出。那男人折腾了半个钟头,终于在阿贞身体里出了精。待那男人站起身,阿青蹲下身,拨弄着看了看阿贞湿漉漉的下身,拧着眉毛摇摇头说:”不行,还得整!让她知道厉害!“
这一下阿贞真的下了地狱。这群畜生再次把阿贞吊起来,插上了假阳具,打开开关。就这样,吊一会儿,放下来给男人抽插一通,再吊起来……整整一个上午,他们把可怜的阿贞来回折腾了5次。最后那群畜生连阿青在内人人都折腾的精疲力竭,阿贞更是满身腥臭的粘液,人软的像面条。直到阿贞被折腾得昏死过去,他们才停了手,心有不甘地把我们俩都送回了房。
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并没有放过阿贞。他们把她的手脚都铐在床上,阿青虎着脸从兜里掏出两个蚕茧样的东西。我一看心里”咚咚“直跳,我知道他们管那东西叫”跳蚤“也是折磨女人的东西。在景栋的时候郑天雄就给我们用过这种东西。不过现在他们用的都是电动的,塞进女人下身可以一直不停地动,简直可以把人逼疯。我看看赤条条昏沉沉铐在床上的阿贞,拉住阿青的手掉着眼泪哀求他:”阿青,你放过她吧。让她睡一会儿,过会儿我劝劝他,不要给她用这个东西,让她喘口气吧!“
阿青瞪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扒开阿贞的大腿,把两个”跳蚤“分别塞进了她的阴道和肛门深处,然后恶狠狠地打开了开关。阿贞的下身猛地抽搐起来,里面嗡嗡作响,让人听了心悸。昏沉沉瘫软在床的阿贞肩头一震,眼睛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接着头无力地扭向了一边。
阿青带着他的手下呼啦啦全走了。阿贞四肢张开被铐在床上,无助的扭来扭去。那可怕的嗡嗡声顽强地在阿贞的身体里响着,她挣扎了一阵,无奈地放弃了。她埋着头,让浓密的秀发遮住脸。可我知道她在痛哭,因为她枕头都湿透了。不管我怎么劝她,她好象什么也听不见,只是不住地无声的哭泣。我只好给她盖上被单,坐在一边陪她掉眼泪。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哭出了声。接着,她的哭声里开始夹杂了痛苦的呻吟。到下午,她悲戚的哭声已经完全被痛不欲生的呻吟代替了。她一边哼还一边小声地叫:”啊呀…我要死了……你们杀死我吧…来杀我呀……我受不了啊……不啊……“
我掀开她的被单一看,她的下身全湿了,连褥子都湿了一大片。我实在看不下去,急忙跑去找领班,让她想办法救救阿贞。可领班一脸无奈地悄悄对我说:”阿青不在,我也没办法。他走时吩咐过,谁也不许碰她!“
我回到阿贞的床边,坐下来想尽办法抚慰她。我说的口干舌燥,她忽然瞪着绝望的大眼睛看着我哭道:”袁姐…你帮我求求他们…让他们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啊!“
她的话我想起30年前那一幕幕惨剧,心一酸,又跟着她落下了眼泪。
当天晚上接客,他们又把阿贞弄到了黑龙洞,仍是陪绑。她虽然被折腾了整整一天,但对客人的反应还是非常激烈,根本不让人碰她。客人走后,阿青又带着人来了,他捏着阿贞的下巴发狠地说:”你挺硬啊!你知道吗?鹰是最骄傲的动物,可人有办法驯服它。没别的,就是一个字:熬!咱们比比,看谁熬的过谁!“
当天,又是春药、淫具加男人,整整半夜。第二天白天,被铐在床上的阿贞,肛门里再次被塞上了”跳蚤“而阴道里换了一根”嗡嗡“作响、不断扭动的假阳具。连着一个星期,她天天被这样煎熬,天天要湿透一条褥子。到后面几天,她对客人的反抗已经渐渐弱了下来。于是有嫖客开始小心翼翼地玩弄她的乳房和阴唇。见她没有激烈反应,就有客人试探着用手指插进她的阴道和肛门。最后在一个星期日的夜里,终于有个嫖客把肉棒插入了她的身体。她只是拼命地哭,不再踢打叫闹。
那天夜里客人走后,阿青又出现了,他仍把阿贞单独留了下来。我求他说:”詹妮已经听话了,你们就放过她吧!“
他咧嘴一笑道:”哦,她听话了?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听话!“
他喝令阿贞岔开腿跪在地上,阿贞低着头默默地服从了。阿青阴阴地一笑,示意一个大汉躺着钻到阿贞的胯下,把竖起的肉棒对准她的阴门。然后他得意地看着阿贞涨红的俏脸,命令她坐下去。阿贞拼命欠着身子躲避着肉棒,流水涟涟地哭道:”不啊……我不…不行啊……“
可当她看到他们手里的春药和淫具时,她崩溃了。身子一软,一闭眼坐了下去。肉棒”噗“地一声没入了她的身体。他们还不罢休,趾高气昂地命令她:”动起来…“
阿贞哭的死去活来,身不由己地上下运动身体,一次次地把那粗硬的肉棒吐出、吞进,直到自己汗流浃背、肉棒吐出白浆。看到阿贞服了软,阿青得意地笑了。但他们没有轻易放过她。他们逼着阿贞一次一次地给三个男人主动送上赤条条的身体,直到她瘫软在地上,腰都直不起来了,才最后才放她回去。从那天起,她在床上时脚被放开了,但手仍然铐着。接完客人洗下身时也不再是由阿青的手下动手,而是被人看着让她自己洗。
自从停止了没日没夜的折磨,阿贞的身体开始恢复,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只是仍然动不动就哭,一哭就是几个小时。一次,见她哭的伤心,我坐到她身边安慰她。说的我口干舌燥,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我犹豫再三,说出了我一直不忍心对她说的话:”阿贞,袁姐是过来人,咱们女人拗不过他们……“
出乎我的预料,她没有哭,用娇嫩的脸颊蹭着我的手,一双失神的大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袁姐,那是你吗?“
我没有回头,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的心在流血,但我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孩子气地细声试探地说:”你真漂亮!你当过兵?“
我忍不住眼泪了,我觉得,现实再残酷也要让她知道,她的日子还长。我泪流满面地告诉她:”30年前,我曾经是个让人羡慕的女兵……“
我拿出那件跟了我30年的旧军装,告诉了她我们5个战友如何被土匪劫持,如何在缅甸残匪营中苦熬,我又如何被卖入这异国他乡的烟花之地。谁知我的话勾起了她的心事,她一下又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哭过之后,她一头扎到我的怀里痛不欲生地说:”袁姐,我好惨啊……我和你一样,是个女兵,和你一样……18岁……“
我惊呆了,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中国的女兵被人卖到曼谷的妓院……阿贞不再沉默,哭着把她的遭遇告诉了我。
原来,1979年的年初,我们和越南打了一仗,我们的部队打进了越南。阿贞是北京人,那时参军刚刚一年,在云南当面的军区通信团当话务员。开战前夕,通信团在中越边境我方一侧开设了前指通信指挥中心。阿贞随她所在的话务连在那里执行通信保障任务。开战后的第5天夜里,阿贞值完夜班,和同时下班的十几个女兵一同返回营房。当时,机房和营房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群,相距约半公里。为了防止越军越境偷袭,指挥部派了一个警卫班护送她们回去。她们安全到达后,警卫班就回去了。她们十几个下班的女兵静悄悄地准备就寝。她洗漱完毕后和另外两个女兵结伴去上厕所,她因为正来例假,换月经带耽误了一点时间,比她的同伴晚出来一分钟。就这一分钟,让她跌进了无边的黑暗。她刚出厕所后脖颈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当时就失去了知觉。那里离她们的宿舍只有50公尺!等她醒来,已经被人捆住手脚,装在蛇皮袋里,抬着飞快地赶路。她想喊叫,但嘴被堵得死死的。她当时就明白,自己落到了越南人的手里。
一天一夜之后,她被带到了战线后面越军一个特工团的驻地。越军马上对她进行了突击审讯。连审了3天,他们才弄清她是个话务员,顿时大失所望。原来他们曾想抓一个报务员或机要员,以了解我军通讯的机密。特工团的团长担心受上级训斥,就没有把她送战俘营,而是瞒了下来,留在了特工团的洗衣连。
原来越军的部队都编有洗衣连、洗衣班,全部由女兵组成,主要任务其实是给军官们充当营妓。阿贞在受审讯时就已经被越军轮奸了。他们把她留下来唯一的目的当然就是供越军军官们发泄兽欲。虽然阿贞拼死反抗,无奈羊入虎口,她被捆住手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被成百名越南兵轮奸过了。她在越军的军营里不但受那些好色的军官的奸淫,还要忍受越南女兵的欺辱。他们不”用“她的时候就把她光着身子捆起来关在一个木笼里。那笼子小的她在里面既直不起腰也伸不开腿,只能蜷缩着躺着。那帮凶悍的越南女兵只要一闲下来,不是用棍子捅她的阴道、肛门,就是用凉水往她身上浇。有一次竟用两根竹片夹住她刚刚发育的乳房捆死,一直到第二天有男军官提她去轮奸。几个月之后,战事结束,这个特工团调防柬埔寨,就偷偷把她带了去。
在柬埔寨,特工团的团长为了巴结他的上级,竟把已经被他们玩腻了的阿贞作为礼物送给了磅逊军区的司令。那老家伙对这个年轻的中国女兵爱不释手。在连续在她身上发泄了一周淫欲之后,为了能长期玩弄她,就把她交给了磅逊基地的军官俱乐部。在那里,她除了定期要被送去给那个老家伙奸淫外,天天都要被去俱乐部淫乐的越军军官轮奸。还时常有驻当地的苏联顾问团的老毛子拿她泄欲。由于那些越南人和苏联人对俱乐部里毫无羞耻的越南女人早已玩腻了,因此她这个年轻的中国女俘大受欢迎,天天房外排着大队。后来,越南人和苏联人为抢她打了起来,还动了枪。那个老家伙怕事情弄大,不好收场,就偷偷摸摸地把她卖给了泰国的黑社会。她听说,她的卖身价是五千美金。她那年刚满18岁。
听完她的叙述,我俩哭成一团。命运是如此的弄人,相隔30年,同样是在18岁的花季,同样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阴差阳错,一个美好灿烂的生命落入无底的深渊。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我们哭的昏天黑地,忘记了一切,一直哭到天黑,直到被人带去接客,继续那猪狗不如的生活。阿贞从那天起变了一个人,开始主动迎合嫖客的要求,不知是真的死心了,还是象我们当初那样,企图麻痹男人们,让他们松懈下来,好找机会结束苦难的生命。我实在不忍心再点破她,这群色狼有着超级敏感的嗅觉,只要你有一丝寻死的念头,他们都不会给你一毫的机会;等你从他们手里得到”自由“的时候,你已经什么欲望都没有了。阿贞很快就成了黑龙洞里最受欢迎的姑娘,她既有我已经失去的年轻美貌,也有别的姑娘根本不知为何物的发自内心深处的对男人的恐惧和痛苦反应。我真不知该为她庆幸还是为她悲伤,总之又一个纯洁的姑娘就这样毁在这些邪恶的恶狼手里了。
我没想到的是,阿贞被迫驯服地接客,她的噩梦却才刚刚开始。毫无人性的妓院老板居然还不肯放过她。在阿贞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开始接客的第10天,我们接了10个日本人。他们把我们折腾了整整一夜,人人都弄的筋松骨软,回房后我们倒头就睡。到了下午,我刚睡醒觉还没有起床,阿贞还睡着没醒,阿青忽然带人闯了进来,打开阿贞的手铐,拉起她就走。阿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的大叫起来。我翻身下床,抓住阿青的手问:”你要带她去哪?“
他一甩手凶狠地说:”你别管!“
说完就硬把阿贞带走了。我实在不放心,就跟了过去。结果他们把阿贞又带去了黑龙洞。
到了里面,他们把阿贞的衣服脱光、手铐起来,命她赤身岔腿跪在一个二尺高的木台子上。这个姿势十分耻辱,阿贞坚决不干,他们就打她、威胁她。她被逼的实在无奈,只好照他们说的跪下了。她还没有跪稳,一道强烈的灯光刷地从房顶打在台子上,把阿贞雪白的酮体照的纤毫毕现,显得格外诱人。阿青慢条斯理地围着台子转了两圈,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跪在高台上的裸体少女。过了好一会儿才话里有话地说:”詹妮小姐潜质很好啊,你现在越来越受客人的欢迎了。不过,你还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现在要加把劲,把你雕琢成器,你将是全曼谷最受欢迎的姑娘。“
阿贞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着头不吭气,身上好象怕冷一样不时打着冷战。
阿青嘿嘿一笑,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10泰铢的硬币,举到阿贞眼前对她说:”把这个放到你的小骚穴里面,不许掉出来!“
阿贞浑身一哆嗦,红着脸连连摇头,哭着说:”不…不行啊…我不……“
阿青脸一板问:”怎么不行?放不进去?“
他的手下一阵哄笑。阿贞脸更红了,只是拼命地摇着头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阿青道:”不会我们教教你!“
说着使个眼色,两个大汉一边一个按住阿贞的腿,阿青伸手拨开了她的阴唇,硬将硬币塞了进去。阿贞扭了两下身子,一动也动不了,可那硬币却”当啷“一声掉了出来。阿青脸色一变,沉下脸检起硬币,再次强行塞进了她的阴道,厉声命令她:”夹紧!“
可他刚一松手,硬币又掉了出来。他脸阴沉着道:”看来你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帮帮她!“
几个大汉应声而上,七手八脚地把阿贞吊了起来。他们又拿来一根一公尺长的木杠,将她的脚绑在两端,将木杠拉高,阿贞大张两腿被吊在了半空。她痛苦地叫喊、挣扎,可完全无济于事。两个大汉一人捏住阿贞一边的阴唇用力向两边拉,把她的阴门扩张到最大。阿青拿来一个小巧的仪器,插上电源,打开开关,上面红绿灯闪烁起来。他捏着从那仪器上引出的一根细细的金属针探进了她的阴道。眼前的情景让我不由得想起当年林洁受刑的惨象。我急的在外面大叫:”不行!你们把她放下来!“
我”咚咚“地砸门,可门从里面锁的死死的,没有人理我。阿青松了手,针被固定在阿贞的身体里面,我知道,一定是刺进她的阴蒂的肉里了。阿青又拿起那枚硬币,对喘着粗气不断呻吟的阿贞说:”你看好,把这东西夹紧,你就没事,它要是掉出来,哼哼……“
说完打开一个开关,阿贞突然全身发抖,四肢乱挣,扯的吊她的铁链哗哗响。她凄厉地叫了起来:”啊呀……麻呀…麻……快关上…麻死我了…“
阿青猛地把硬币塞进了她的阴道。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一下平静了下来,剧烈的颤抖停止了。可那硬币迅速地滑了出来,”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阿贞猛地又挣动起来,同时大叫着:”啊…疼啊……快给我…给我…啊……“
我这才发现,那硬币上也连着一条细细的电线。阿青不急不慢地检起硬币,斜眼看着阿贞疯狂扭动着的白色肉体,慢条斯理地说:”我再帮你一次,再掉出来可不要怪我了。“
说完将硬币再次塞进了她的阴道。这一下,阿贞的下身立刻紧张地抽动起来,阴唇直直地立起,阴道口一缩一缩的,拼命想夹住那小小的硬币,不让它滑脱。可这时她身体里开始有粘液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光滑的硬币随着粘液的润滑又一点一点地向外滑出来。阿贞急了涨红着脸的大叫:”不……不…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可那硬币还是无情地滑了出来。那具悬吊着的白花花的肉体又重新扭动战栗了起来。阿贞无助地挣扎惨叫了好一阵后,阿青才示意手下又给她把硬币塞了进去。阿贞这次先试图使劲夹紧大腿,可两脚被分开绑的牢牢的,根本就动不了。于是她只好吭哧吭哧地运动起下腹所有的肌肉,希望能把硬币夹住……如此3次以后,她满脸大汗,全身抽搐,气都喘不匀了。
阿青见阿贞已经筋疲力尽,悄悄关掉了电源。阿贞刚大口喘了口气,他就再次把掉在地上的硬币塞进她湿淋淋的下身。阿贞的下身僵住了一样,竟不知如何用力了。两片僵直地肉唇直直地挺立着,硬币刚塞进去马上就掉了出来。她急的大喊:”不…再来一次…我会……“
阿青阴险的笑了。阿贞被他们折磨的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机械地拼命夹住他们塞进她下身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电流已经关掉了。就这样,他们反复折磨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到吃晚饭的时候,她居然能够把硬币在自己阴道里面保持5分钟了。阿贞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不会走路,我几乎是抱着她回的房间。那天晚上她接客的时候显得特别卖力,客人也特别满意。
第二天下午,阿青的手下又来了,还是这个办法,又折腾了她一下午,她最后终于能把硬币牢牢地夹在身体里面了。谁知第三天他们又换了一枚更小的硬币来调教她,害的她又是两天痛苦万分的挣扎。最后经过10天的残酷调教,她竟然能够在自己的阴道内夹住如何一种硬币。可还没等她松一口气,阿青在第11天的早上就又把她单独提了出去。他拿出一根铅笔粗细的铁棒,要她用阴道夹住。那东西沉甸甸的,表面镀的亮闪闪的,又滑又重,用阴道夹住几乎不可想象。阿贞一见恐惧的浑身发抖。但她知道她必须作到,否则他们会有许多办法让她就范。她不敢拒绝,只是央求他给自己3天时间。阿青摇摇头说:”不行,只有一天!“
阿贞脸憋的通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知道再求也没有用,只好点头答应下来。她接过铁棒,回到房间,双手还被铐着,跪在地上不停地自己练起来。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我真心疼死了,可没有任何办法救她。没想到,到晚上去接客之前,她竟真的练成了,甚至下身一边在不停地向外流着粘液,她还能将铁棒牢牢地夹在阴道中不掉。我和她一样如释重负。第二天一早,她拿着铁棒向阿青交差,阿青并不看她夹铁棒,只是让她跪在地上,用手指插入她的阴道。结果刚一触到红嫩的肉壁,淫水就”呼…“
地流出来了。甚至拨弄两下阴唇,她的下身也会不由自主地流水。直挺挺的肉唇和紫黑的肉洞都会不由自主地裹紧插入的手指。阿青得意地笑了,赶紧跑去向老板报功。这群畜生,他们竟用电击女人身体最柔嫩敏感器官的残忍手段,使这个只有18岁的姑娘产生了生理条件反射。阿青当着妓院老板的面,让一个手下把肉棒插入阿贞的下身,不让他动,只让阿贞象夹铁棒一样用劲。结果十几分钟后那男人竟在阿贞身体里泄了精,阿贞也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从此,阿贞的这一手”绝活“一传十,十传百,成了她的保留节目。有些上了岁数、精力不济的富翁竟专门找上门来,特意把阿贞绑的象粽子一样,然后把软塌塌的阳具塞进她的阴道,老僧入定般的纹丝不动,硬让阿贞全靠下身肌肉的力量把他们的肉棒挤的硬挺起来,再揉的他们的肉棒快活地出精。阿贞可真是个苦命的姑娘,来到水晶宫不到一个月就挑起了大梁,点名要她的嫖客越来越多,每天晚上在黑龙洞接的客一半以上要她伺候,每天都弄的大汗淋漓、精疲力竭。老板可是乐的直不起腰来,把她当成了摇钱树、聚宝盆。
可丧尽天良的禽兽并不满足,还在一步步地把阿贞推入更加黑暗的深渊。11月的一天夜里,我们伺候一伙台湾人已经接近尾声,两个老家伙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阿贞放在台子上,翻开她的阴唇,慢条斯理地给她清理已被5个男人插入过,因而灌满了精液的阴道。我在一边捧着一个中年人的肉棒,给他舔净残留的浆液。其他两个姑娘也在帮客人作最后的清理。这时,老板带着阿青进来了。我们看见他都是一阵紧张,因为他极少在我们接客的时间来这里。老板跟客人中一个50多岁的秃头寒暄了两句,阿青过去把阿贞从台子上拖下来,让她跪在老板脚下。
老板摸着阿贞细嫩的脸蛋说:”詹妮现在可是大热门啊,王老板是台湾业界炙手可热的大佬,大老远跑到曼谷只想请你给他打一次飞机!“
阿贞抬起疲惫不堪的脸,疑惑地看着老板。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打飞机“的说法,不知是什么意思。老板哈哈一笑说:”打飞机就是用你的小手帮王老板开炮啦!“
阿贞的脸”腾“地红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眼泪”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我完全懂得她的心。尽管我们在这里是男人随意摆弄的玩物,但无论是奸淫、口交还是捆绑,我们始终都是被动的,心理上可以拿”迫不得已“来安慰自己。要用手帮男人出精,看似简单无奇,男人的肉棒甚至没有进入女人的身体,但女人必须完全主动,须要抛却一切廉耻之心。所以虽然偶而也有客人要求这样作的,但我们总是千方百计地敷衍过去,宁肯让他奸淫,那种心灵的折辱是难以忍受的。
但现在阿贞却被逼到了死角,阿青已经解开了捆住她的绳子,将她的双手铐在前面,垂在腹部,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嫖客们都围了过来,要看这最后一幕高潮。我这时才想起来,这个王老板这大半夜的时间几乎什么也没干,就在那里盯着阿贞被人玩弄,原来他一直在等着这最后的一刻,看来老板是早有预谋的。他要用这个办法消磨阿贞最后的廉耻心,使她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娼妓。阿贞光裸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她的心里一定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她非常清楚,老板的话是不能拒绝的。她只要有半点犹豫的表示,他们会让她吃十倍百倍的苦,然后还得去作他们当初让她作的事。
阿贞咬了咬牙,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膝行到王老板岔开的腿前,伸出带着闪亮的手铐的双手,颤抖着解开了王老板宽大的睡袍的带子。睡袍里面,王老板的阳具象一条睡熟的肉虫,软塌塌地趴在两腿之间,阿贞伸出纤细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捧起它,小心翼翼地不让冰凉的手铐碰到王老板的大腿。两只白嫩嫩的小手的十根纤纤玉指颤巍巍地握住了有些发黑的肉棒,温柔地套弄起来。王老板舒服地仰起脸,闭上眼,享受这销魂的一刻。周围所有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阿贞的动作,看着她不到两个月就突飞猛进地高耸起来的乳房随着套弄的动作上下翻飞。阿贞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肉棒也在慢慢地膨胀,可她的眼睛始终望着旁边的地下,不敢看自己手里的肉棒。王老板忽然睁开了眼睛,盯着阿贞的脸说:”小姑娘,你在看什么呀?“
阿贞不得不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脸一下就红到了脖颈,原来她手里的肉棒已经粗的象根擀面杖了。她不敢再把目光移开,绯红着脸盯着手里的肉棒不停地套弄。王老板开始快活地哼哼起来,肉棒胀的象要爆炸,硬的象根铁棒,墨绿色的血管象粗大的蚯蚓弯弯曲曲地趴在肉棒的表面。可阿贞套弄了半小时,已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他就是不出精,还阴笑着注视着姑娘胀红的脸,看来他确实是个猎艳老手。
阿贞意识到有麻烦了,含着眼泪乞求地看着王老板,希望他放过自己。谁知这老家伙是不是跟老板串通一气,竟然眼睛一闭、身子一仰,自顾快活地哼哼去了。阿贞的脸开始由红转白,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她明白,今天这一关是非过不可的。她心一横一咬牙,俯下了身子,张开樱桃小口去舔老家伙的阴囊,王老板身上明显地一震,呻吟声高了起来。阿贞舔了几口,干脆把他的两个蛋蛋含入口中,一面套弄肉棒,一面把蛋蛋吮的”吱吱“作响。肉棒明显地开始有了反应,轻轻跳动起来,龟头上的马眼也一张一合的。阿贞见状腾出嘴来,伸出粉红色的香舌在他紫红的龟头表面舔了几个来回。见开始有液体渗出,再重新埋下头,含住蛋蛋卖力地舔吮,同时手上套弄的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了。终于,肉棒猛地一跳,一股浓厚淫腥的白色浆液”呼“地冲出肉棒,喷到阿贞的脸上、胸口,挂满了她的鼻子、嘴唇和乳房。王老板长长地出了口气,惬意地大叫:”好啊,太好了!“
阿贞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从那以后阿贞真的变了,很少再掉眼泪,所有男人折磨女人的办法,什么肛交口交、灌肠浇蜡、双管齐下、三人同行都在她身上试过了。她不再反抗,不再拒绝,顺从的像只小猫。我明白,她已经完全懂得了我对她说的”咱们女人拗不过他们“这句话里包含着多么残酷的现实。她的心死了。
进入12月以后,妓院的旺季到了,特别是日本的嫖客明显增加,好象他们在忙碌一年之后都要跑到这个号称”男人天堂“的国家来发泄一番。月初的一个晚上,一伙日本人包了黑龙洞整夜。他们一共12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玩弄的重点当然还是阿贞。当阿贞被他们绑的结结实实,两腿大开、阴门大敞地躺在台子上的时候,一个30多岁的日本人翻弄着她的阴唇,抓弄着她油黑茂密的耻毛和他的同伴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议论了一会儿,他们把领班叫了进来,比比划划说了半天。阿贞被绳捆索绑躺在台子上,瞪着大眼睛恐惧地看着他们,不知他们要干什么。他们跟领班说了半天,领班面有难色地出去叫来了阿青,他们跟阿青一说,他爽快地点头。我的心悬到了半空,预感到他们又要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阿贞了。
果然,阿青走后,几个日本人开始用清水冲洗阿贞四门大敞的阴部。阿贞不知怎么回事,紧张的脸色发白。一会儿有人送来两样东西,我偷眼一看,是男人用的剃须刀和剃须膏。我突然明白了,天啊,他们要剃掉阿贞的耻毛。阿贞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中露出恐惧的目光,拼命想挪动被捆住的身体。但她被捆的连一个指头也动不了,只能绝望地看着日本人的动作,嘴里喃喃地低声叫着:”不…不要给我……不要啊……“
那可怜的样子就象一只被捆在案子上待宰的小白羊。日本人嘻嘻哈哈地开始操作,白色的泡沫很快涂满了她的下身,她两腿之间象一下长满了棉花,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个30多岁的日本人拿起了剃须刀,阿贞紧张的浑身发抖,两个日本人按住她赤裸的身子,闪着寒光的剃须刀开始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滑行。锋利的刀锋划过皮肤发出”嚓嚓“的响声,刀锋过处,小山一样堆满阿贞下身的剃须膏被拉出一条长廊,所到之处,已是寸草不生。阿贞开始哀哀地呻吟起来,长长的睫毛上再次挂上了泪珠。剃刀一刀一刀刮下去,剃须膏迅速在减少,原先布满阿贞下腹和阴部的浓黑耻毛也都随之不见了。阿贞的呻吟也开始变的迷茫,痛苦和羞辱当中带出了一丝柔弱。
打扫干净所有的剃须膏后,那个日本人又按住阿贞的菊门,小心翼翼地刮净周围的残毛,就象在修饰什么贵重的艺术品。最后,他拨开阴唇,将残存在角落的一些细碎毛发也都剃的干干净净,甚至连阴唇上他都来回刮了两下。刮完之后他松了手,一个年轻人拿来一条湿毛巾认真地将她的下身擦了一遍。完毕之后,所有的嫖客都围在台子四周欣赏他们的杰作:雪亮的灯光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的肉体发出迷人的光泽。雪白的屁股光滑细润,寸草不生。紫黑色的菊门和紫红色的阴唇象两朵夺目的小花绽开在起伏不平的肉原之上。这群畜生得意极了,拿起相机噼噼啪啪拍了起来,阿贞却极力把脸扭向一边无声地哭了。看着这光滑的肉体,我不由想起了大姐、林洁被生生拔光了耻毛的下身和小吴第一次被剥光衣服时还未发育成熟、光秃秃的阴部。拍完照,这群禽兽顺序脱下自己的衣服,挺着早已硬挺的肉棒插入了阿贞的身体。那天夜里,这群日本人干的特别起劲,阿贞的叫声也特别凄厉。
那以后好几天,阿贞的脸色都很难看,甚至羞于让客人看她的下身。大约3、4天后,我偶然发现阿贞走路的姿势很不自在,就悄悄问她:”阿贞,你怎么了?“
她脸红红地对我说:”袁姐,下边毛扎扎的走起路来难受死了。“
我这才想起,大姐和林洁的耻毛都是被连根拔掉的,因此至死都再没有长出来。而阿贞的阴毛是被剃刀剃掉的,肯定会重新长出来。而且长到半长不短的时候硬扎扎的不象原先的那样柔软,走路肯定不自在。哎,这个可怜的阿贞!谁知整整一周之后,当阿贞的耻毛刚刚长齐,又来了一拨日本人,来了就要先剃阿贞的耻毛,而且说是事先就预定好的。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老板竟拿这个作了卖点,每周固定的时间给阿贞剃耻毛。这一场的价格比平常高一倍,竟然响应者如潮,预定到了3个月以后。
圣诞之夜,我们也是这样度过的,听着剃刀在阿贞下身刮过发出的”嚓嚓“声,我不由得深深为她悲哀。可更悲哀的是,我竟听见一个衣冠楚楚的日本人指着任人玩弄的阿贞向老板询问:”如果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再玩要花多少钱?“
那神情仿佛是在问洗一件衣服要多少钱一样随便。他的问话阿贞也听见了,她只是悄悄地流泪,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再也没有乞求。因为她知道所有这些都没有用。只要客人肯出钱,他们愿意把她的肚子搞大,老板就会让他们把她的肚子搞大,她就必须大着肚子供他们玩弄。被紧紧捆绑在台子上的阿贞活脱脱就是一只任人摆弄的羔羊。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阿贞已经成了水晶宫的招牌,水晶宫也因为有了她而再次在曼谷的风月场中独占鳌头。
1980年元旦的早晨,我刚接完客人在房里呆坐,老板忽然来到我的房间。他对我说:”安妮,从今天起,你可以停止接客了。“
我一听,一下愣住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意思,心跳顿时加速,眼泪马上就流下来了。整整30个年头啊,我从一个鲜花般的少女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作男人性奴、性玩偶的生涯终于到头了。那时我已经快48岁了。第二天一早我去找老板,我想马上离开水晶宫,这是个让我伤心的地方。老板沉吟了一下说:”你不能走,你在这里还是个黑人,警察随时可以抓你走。你先在这里帮帮工,我找机会给你办好身份再说。而且,你身体这么弱,住在这里也有个照应。“
是啊,我是被卖到泰国来的,人不算人,鬼不算鬼,我有自己的祖国,但我回不去。见我眼圈红了,老板赶紧说:”你就留在这里,以后大家就叫你安婶。“
我想了想,也实在放心不下阿贞,就答应留了下来,主要是照顾阿贞。又过了几年,也许是那地狱般的30年身体亏的太厉害,也许是他们给我用的药的作用,我老的很快,好象一下就70岁了。渐渐的,我走路都困难了,更别说干活。于是我就辞了工,住在水晶宫后面老板提供的房子里。我知道我早就不该继续活在这世上,18岁的时候想死没死成,后来就不能死了,因为我还有一笔债没还清。还清了这笔债我就能去见肖大姐、林洁、施婕和小吴了。
尾声
小袁那天整整讲了一个通霄,中间我们只在房间里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充饥。她象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口气平静的令我吃惊。第二天早上10点多,她讲完了最后一个字,也象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和她沉默相对。她疲惫地说该走了,我提出送她回去,她凄然地摇摇头,让我打电话把旧货店老板叫来,接她走了。
我的心脏感到了一份难以承受的沉重,马上打电话给导游,告诉他我身体不支,须要马上回国。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广州。大约一个月后,我从长沙打电话给旧货店老板,询问小袁的情况。他哽咽地告诉我,安妮在见过我的当天夜里就心脏病突发,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了。算来正是我从曼谷机场起飞的时间。一个曾经年轻美丽、众人瞩目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她曾经苦苦撑持了40多年,好象就是为了等候我的出现,等候将她身上负载的另外4个同样曾经年轻美丽的生命最后所经历的惨烈和屈辱昭告肯定无法将她们彻底忘怀的家人和战友。她以残破之躯不辱使命,她平静地走了。
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加强版】
引子
我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几年前从湖南省公安厅副厅长任上离休,赋闲在家。老伴早已去逝,儿女们十分孝顺,九吧年春天,他们给我报了去泰国的旅游团,让我去国外散心。
没想到这趟泰国之行竟揭开了压在我心头将近五十年的一个迷。
到泰国的头两天是在曼谷活动,在参观完王宫、大佛寺,看过人妖表演之后,团里的年轻人都由导游带着分头去洗泰国浴、看更” 刺激“ 的表演去了。我没那份兴致,就去酒店附近的闹市闲逛。
我对美食时装、金银首饰都不感兴趣,只是留意这个热带佛国特有的文化特色。
在一条大街的拐角处,我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只有一间门面、非常不起眼的小旧货店,里面摆满了不同年代、不同国家、不同质料的各种旧货收藏品。不大的店堂里竟挂了半面墙的中国文革时期的毛主席像章。
但店里最多的还是军警题材的纪念物。不但有泰、马、菲诸国军警的旧式服装、徽章,越战时期美军的旧军装、手表、徽章、名牌,还有中国历代军警的旧物,从北洋军阀到国民党军,军服、饰物居然十分齐全。
最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竟收集了我军从红军时期到建国后的全部军装、徽章、标致。我从军十余年,从警三十余年,也没见过这么多样式的军装。
我兴致勃勃地欣赏起店里的收藏。忽然,眼前一亮,我看到一枚熟悉的白底红边胸章,上面一行笔力雄劲的小字:”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七军“.四十七军!
这是我的老部队,怎么会有东西流落到这里?我不禁兴致大起。我知道胸章背面应有单位和人名,有心探个究竟。
我招呼店家,请他将胸章拿给我看。
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难得能讲几句简单的汉语。当他把橱柜里的胸章拿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心通通地跳个不停。
胸章上有一些暗色的污渍,背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我靠着店老板递过来的放大镜还是认出了那两行手写的娟秀小楷:” 文工团,袁静筠“.轰地一声,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脑子,我的心跳快的几乎要控制不住,两耳嗡嗡作响,两腿发软,拿着胸章的手也禁不住微微发抖。
店主看出了我的异样,忙出来扶我在一张太师椅上坐定。
像我这样年过古稀之人,昨天的事情今天可能就已忘记,但近五十年前的这几个名字却像刀刻斧凿一般刻在我的脑子里,什么也不能把她们抹去。
她们是:萧碧影,四十七军文工团政委;袁静筠,军文工团报幕员、歌队演员;吴文婷,军文工团舞队演员;施婕,军文工团编导、歌队演员;林洁,军部机要科机要员。
她们是在近五十年前发生的一宗无头迷案中失踪的五名女军人。
那是一九五零年,当时我在四十七军司令部作战处任侦察科长。
部队自辽沈、平津、渡江战役一路向南打下来,到四九年十月底,经衡宝战役歼灭了桂军四个精锐主力师,解放了湖南全境。
正当全军秣马厉兵,准备与兄弟部队一同西进,参加广西、云南作战,追歼白崇禧残余主力之时,传来军委命令:四十七军主力配属二野进行川东战役,一四零师留驻湘西,就地剿匪,保障战役后方安全。
当时湘西的局面确实非常严重。
解放虽然已经几个月,湖南境内的蒋军主力也已被悉数歼灭。但湘西山高水险,历来是匪患丛生之地,加之蒋军溃灭前在湘西留下了大量特务和武器,使湘西匪患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随部队进驻的土改工作队不但打不开局面,而且遭受了严重的损失。
大庸战役后的一段时间里,进驻湘西各县的地方干部和土改工作队屡遭土匪袭击,损失竟达数百人。
而且每次遇袭几乎都是被俘的男同志当场被全数残杀,而女同志则被掳入山中匪巢,受尽凌辱。
最惨的一次是四九年十月。
当时我四十七军刚刚进驻湘西,奉命牵制蒋系宋希濂部,掩护衡宝前线我军主力侧翼,同时掩护随军的地方工作团展开,进行基层建政开辟新区的工作。
当时全军各师都在进行大庸战役的战前部属,部队主力集中在大庸、桑植附近。
土匪黑老三乘隙率上千人的股匪趁夜突袭吉首县城。当时部队没有经验,最近的部队离县城也有五十多里地。
待部队闻讯赶到,城里已是一片狼藉,正在开会的几个工作队的三十多名干部战士牺牲。从四十七军随军干部中派来担任县委书记的江蕴华大姐和另外四名女工作队员、1 名女卫生员被土匪掳走。
江大姐是四十七军政治部梁副主任的爱人,当时已有七个月的身孕。
部队反复追剿了几个月,却始终没能抓住这股土匪。后来猖狂的土匪竟托人送来书信,要我们用烟土和弹药赎人。
我们原想将计就计,趁交换之机歼灭土匪,救出江大姐等人。不料土匪早有防备,看苗头不对就溜掉了。
第二天军部马厩房梁上发现吊着一个浸透了鲜血的麻袋,里面是一具赤裸的女尸。那是被俘的年仅二十岁的女工作队员梁霄。
很显然,她死前遭受了长时间残暴的轮奸,下身都肿烂了。
从尸体情况看,她是在被塞进麻袋前刚刚被杀害的。土匪把她的衣服剥光(从尸体的情况判断,很可能被俘后就再没有穿过衣服)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牢牢捆绑在背后,然后用利刃活活将她开膛破肚。
很可能当她被吊上马厩的房梁时还没有断气!
麻袋里还有几条军用裤衩,上面都沾满了血迹和粘糊糊的污渍。经核实,那是被俘的几位女同志的。
部队听到消息都气炸了,坚决要求荡平匪巢。但土匪和几位被俘女同志的踪迹却毫无线索。
就在这时,气焰嚣张的土匪又托人送来了信,再次提出用五百两烟土和五万发子弹换我们的五个人。军区知道了情况,指示先把人换回来。
我们依约把物资送到指定地点。第二天人被抬了回来,却只有两副担架和一个小布包。
打开担架上盖着的破布,同志们都惊呆了。
担架上是与江大姐一同被俘的十九岁的女工作队员小廖和年仅十六岁的女卫生员小白。两人都赤裸着身子,双手反绑,双脚也被粗硬的绳索紧紧捆住,人哭的死去活来。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信中说如约送还五人。除担架上的两个女兵外,另外三个人两人在送回的女兵的肚子里,一人在布包里。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小廖和小白的肚子都微微凸起,原来她们在匪巢中被反复轮奸,怀孕已有四个月了。
布包里是一个未足月的男婴,看来一出生就死了。
根据生还的两位女兵的讲述,她们被俘后马上就被土匪糟蹋了。
被俘的六名女同志中除江大姐外的五个女兵都是未婚,被分给五名匪首强奸了。随后就是无休无止的轮奸。
每天除了转移赶路,只要一停下来马上就会围上一群匪徒,对她们进行残暴的轮奸,每天至少要被十几名匪徒凌辱。
连怀孕七个月的江大姐也未能幸免,她最多时一天被三十多个匪徒轮奸。十几天的时间,已经七个月的孩子就小产了。
这几个月她们被轮奸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听匪首黑老三说,她们每人都至少被所有匪徒奸淫过一次。
这次她们二人被送回,其余的被俘同志下落不明。她们只是隐隐约约听说匪徒要把她们卖掉。
此后黑老三股匪和江大姐等三名被俘女同志就再没了消息。
就在全军义愤填膺之时,发生了一件更严重的事件:军区文工团遇袭。
那是五零年新年前夕,一三九、一四一师刚参加完川东战役归建。军区文工团组成小分队来各部队进行新年慰问演出,来四十七军的小分队共二十一人。
为安全计,军里专门从一三九师抽调一个加强连带电台随他们活动。他们在四十七军驻区活动了近一个月,总算没有出现问题。
过了元旦,他们到驻芷江的一四一师演出最后一场后就要回长沙了。
元月二日一早,军区文工团要到怀化去集中。按原计划一三九师担任护卫任务的连队送他们到怀化后返大庸归建。
刚好那天早上一四一师后勤部要派人去怀化拉给养。文工团领队考虑到芷江到怀化只有几十公里、全部是大路、又是大白天,且有一四一师给养队同行。于是与一四一师首长商量后让一三九师警卫连直接归建,他们与给养队一同启程赶往怀化。
谁知这个消息被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敌特泄露给了土匪,文工团和给养队走到中途,路已被土匪挖断。他们下车修路,埋伏在附近的大股土匪从山上蜂拥而出,将他们团团包围。
给养队三十多人虽有二十多只长枪,文工团也有自卫武器,但毕竟势单力薄,挡不住几百名土匪不要命的冲击,人员伤亡惨重,最后只好退守路基下的一个山凹中拼死抵抗,等待援军。
怀化方面在预定的时间没等到军区文工团和一四一师给养队,忙派出侦察人员。走出去没多远就听过往的老乡说,南面的大路上发生了激烈战斗。
驻怀化和芷江的部队得到报警后从两头火速出援,但赶到出事地点后看到的是一幅惨烈的场景:文工团和给养队的近六十人全部牺牲。
文工团的十四名女同志中有五名是在战斗中中弹牺牲的,其余九人的中弹部位都在太阳穴,显然是在土匪最后冲上来时为不落在土匪手中而自戕的。
就是这样土匪也没有放过她们。十四名女同志的军装都被剥光,十四具赤身裸体的女尸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几个最漂亮的姑娘被割掉了乳房,下身被插进了树杈。
还有两个女兵下身一片狼藉。从现场情况看,她们落在土匪手中时负了重伤无力自戕,虽已奄奄一息,但还未断气。土匪就在公路上残忍地轮奸了她们,她们是在土匪施暴中死去的。
四十七军因为这个事件受到中南军区的通报,一四一师师长被撤换。
就在这个事件发生不久,四十七军接到军委命令:在湘西不按以往解放新区的惯例,由野战军留下种子部队,交地方政府组建地方部队,而是全军六万余人全部留湘西,军部兼武陵军分区,全力剿灭匪患。
军部接命令后立即作了部属。军部移驻芷江,一四一师就近驻凤凰;一四零师向南展开,师部驻锦屏;一三九师留驻北线,师部移驻龙山。
为避免再发生女同志被土匪掳去的惨剧,军部硬性规定,地方工作队中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县城(均有营以上建制部队驻守和电台联络)部队师以下单位女同志的编制全部冻结,原编内的女同志一律集中到军部司政后机关。
师、团领导的爱人也全部集中到军部分配工作,由男方到军部团聚。
命令一下,全军带着满腔仇恨迅速展开剿匪作战。
在群众的配合下,一股股土匪被剿灭,不到半年的功夫,局面有了很大的改观。军地女同志被俘、被掳的事件一次也没有再发生。
就在全军为剿匪的战果欢欣鼓舞之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记的那是五零年的十月二日,刚刚庆祝完建国一周年。作战处正连续开会安排秋季剿匪作战计划,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那天刚擦黑,我们正准备去吃晚饭,军部文工团的欧阳团长急匆匆地跑来报告:文工团萧政委带着三个女团员去响水坝洗澡,到吃饭还没有回来,派人去找,响水坝根本就没有人。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四个女同志在军部附近失踪,这怎么得了!
当时我们几万人驻扎湘西,生活条件十分简陋。特别是夏天,人人都是一身汗一身泥,但没处洗澡。
后来我们侦察科勘查发现,沅水的一条支流白沙溪从军部驻地附近流过,刚好在离机关驻地约一公里的地方形成了几个浅滩。水流清澈,水深最深处及腰。
经向军领导请示,决定利用这几个浅滩解决军部机关洗澡问题。
我们把最上游、离军部最近的响水坝划为女同志专用。与响水坝相隔约一公里的剪家坝等几个连成一串的浅滩则归机关的男同志和附近的部队使用。当时这是全军最好的洗澡设施了。
为了确保安全,尤其是响水坝的安全,司令部特意将军部警卫营一连的驻地移到白沙溪的左岸山背后,使白沙溪这几个浅滩成了军部驻地的” 内河“.就这样我们还不放心,专门排了洗澡时间表和警卫方案,保证有人洗澡时就有人警卫。
只是响水坝的警卫放的比较远,在山的背面。
在如此严密的安排下,半年多来洗澡时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今天怎么会出事呢?
我和保卫科长匆匆商量了一下,由保卫科派人到军部各机关查一遍,看萧大姐她们是否仍在营区,如确实不在,马上报告军首长。同时我带领几名侦察员到响水滩勘查现场。
我们分头行动。我叫上几名最得力的侦察员火速赶到响水坝。当时天已黑透,侦察员摸到水里和对岸都没有发现异样,而我却在右岸水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下发现一小团衣物。
打开一看,是一件没有缝完的婴儿服和一个白色的乳罩。
我心头顿时一紧。我知道萧大姐有孕在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们今天可能确实来过这里,恐怕凶多吉少!
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部队驻防后军、师、团领导的爱人怀孕的不少。我命一个侦察员马上去查今天下午轮到哪个单位的女同志洗澡,是否有人丢了这两样东西。
侦察员刚走,坏消息就来了:保卫科长查遍了军部各单位,萧大姐她们根本不在,而且失踪的人员不是四个而是五个!军部机要科的林洁也跟文工团的人去洗澡了,也是下落不明。
问题严重了。
林洁是机要科的台柱子,掌握着大量的核心机密,包括军区正在使用的几套密码。
我们不敢耽搁,马上向军首长报告了情况。首长命军部警卫营紧急出动在附近搜索,并电告一四一师马上派出部队封锁方圆百里内的路口要道。
查证衣物的侦察员回来了。今天轮到后勤部四七二野战医院的女医护人员洗澡,她们那里没有人丢失衣物。
我们又连夜进一步查证了婴儿服和乳罩的情况。
当时全军共有十五名女同志怀孕,没有人带婴儿服到响水坝去,更没有人丢失没缝完的婴儿服。至于乳罩,那不是我军女兵的制式服装。当时女同志配发的内衣裤与男同志一样。据了解,有个别从大城市来的女兵从家里带来了乳罩。
经查验,全军有十三位女同志有乳罩,但均未丢失。不过,文工团的同志反映:这次失踪的施婕也用乳罩。
经查验施婕留在营房里的行李,果然发现一个白色的乳罩,与我在河边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情况已经非常清楚:萧大姐她们五个人出事了。
军部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出事的五个人个个都是全军瞩目的人尖子!
萧大姐原名纳兰,是满族正白旗贵族后裔,有一种满族女子特有的俊俏和柔韧。
她在北平上完小学那年爆发了全面抗战,随全家迁到西安。在那里她三年就念完了中学的课程,十五岁就以全优的成绩考入了张学良将军创办的东北大学国文系。在大学,她秘密参加了共产党,学业未完就奔赴了延安。
在延安她先后在陕北公学和抗大学习,后分配到延安留守兵团政治部工作。
抗战胜利后,党中央派大批干部出关建立东北根据地。当时还不满二十岁的萧大姐随三五九旅留守部队来到关外。
当时组织想调她到哈尔滨做地方工作,但她坚决要求留在部队。后来部队扩编为东野十纵、再整编为四野四十七军,她一直在这支部队。
虽然她才二十五岁,却是军里资格最老、最受爱戴的大姐。军、师首长们都呢称她” 格格“ ,听说是满族公主的意思。
她身上确实有公主般的高雅气质。她的爱人就是我们军的李副军长。
萧大姐原任军政治部副主任,是全军最年轻的师职干部。但这次把女同志都集中到军部,有几位资历老的大姐位置不好安排。她就主动让出位子,自己到文工团屈就政委,带着一群小姑娘整天东跑西颠。
出事前,她已怀孕近五个月。
林洁在军里更是人人瞩目,不光是因为她人长的漂亮,她的业务据说在全野战军都是拔尖的。每逢有重大紧急作战任务,军首长总是点名林洁值班。
据说她译电文从来不翻密码本,全靠记忆。不仅比别人快几倍,而且从未出过差错。
林洁是烈士遗孤。父母是我们韩军长的老战友,都牺牲在抗日战场。
她从小在延安保育院长大,十五岁进军委机要学校,十六岁进军委三局工作,一年后,也就是辽沈战役的前夕,当时任十纵司令员的韩军长特意将她调来在自己麾下。韩军长待林洁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另外三位文工团的姑娘也都是军里拔尖的军中之花。
袁静筠是位哈尔滨姑娘,十八岁,四八年参军。她身材修长,鹅蛋形的脸总带着甜甜的笑意。她性格温柔、开朗,对周围的同志总是那么热情、体贴。大家都私下说,将来谁娶了小袁,那才是福气呢。
小袁可以说是我们军的一朵名花,不但长像甜,嗓音也甜。她不仅是军文工团的报幕员,军里凡有抛头露面的事情都派她去,从来都处理的熨熨帖帖,人称群工部的编外干事。
施婕也不是等闲人物,她是北平城里的大家闺秀。去年打平津战役的时候,她二十岁,燕京大学国文系三年级的学生。
部队进城,她不顾家里反对,放弃学业报名参了军,分配到军文工团。这一年多来文工团演的歌、舞、剧差不多都是她编的。
别看她出身名门,又是大学生,但从不摆小姐架子,像大姐姐一样照顾团里那些小姑娘,还给她们当文化教员,是文工团有名的全才。
吴文婷是文工团所有姑娘中最小的一个,才十三岁多。她是去年八月长沙和平解放后参军的湘妹子。
当时部队为适应全国解放的新形势、加强文艺宣传队伍,在大城市招收了一批专业素质好的娃娃兵,放到各部队文工团锻炼,准备不久后送到新成立的军区艺术学校进行专业培养。小吴就是其中之一。
她性格热情泼辣,活泼可爱,舞跳的极好,在舞台上总是获得掌声最多的演员。据懂行的人说,她身体的柔韧性在全军区所有部队的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中是最好的。军区文工团要她几次,军首长都没舍得放。
这几个人都是全军的心尖子,现在一齐失踪,而且极有可能落入土匪手中,怎能不叫人心急如焚。
部队出动搜索了一整夜,无功而返。一四一师在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堵截也没有任何结果。
天一亮我就带人又去了响水坝现场。
右岸找不出任何新的线索。我下到水里,仔细观察,发现水中一块巨大的青石附近的鹅卵石都躺在细砂的上面。这很反常,因为其他地方的鹅卵石都大半埋在砂中。但已很难判断这是怎么造成的了。
我带着最后一线希望爬上对岸。对岸是一座百多公尺高的小山梁,像把响水坝揽在怀中。山坡上长满一人多高的灌木丛,山后面不远就是军警卫营一连的驻地。
我上岸后审视了一阵,忽然一丛灌木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丛灌木有两杈被什么东西压断了。
我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发现灌木下的杂草被压倒了一大片,而且形状很规则。
接着我眼睛一亮:灌木断碴上一缕麻线映入我的眼帘。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麻线仔细一看,是麻绳或麻袋上抻出来的纤维。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里确实有人来过。
接着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线索:在山坡上有几串新鲜的马蹄印,这是一种当地特有的矮种马,与部队的军马不同,个头矮小但膂力惊人。
从蹄印看,马有三到五匹,来的时候是轻载,走的时候驮着重物。
看到这些,我的心猛地一沉,感到刀割一样疼痛:萧大姐她们凶多吉少。
我赶回军部向首长汇报了情况。军首长命令此事严格保密。
鉴于林洁是掌握核心机密的机要人员,为了机密和她本人的安全,除向军区报告外,对参加搜索的部队和有关人员只称文工团人员失踪。
由于这个原因,直到近五十年后的今天,人们还只知道四十七军五零年十月发生过五名文工团员失踪事件。
部队又搜索了三天,仍是毫无结果。
三天后,军区下令更换了全部作战密码,军里也相应调整了作战部署。
接着秋季剿匪大规模展开了,所有部队都接到一道命令,在所有就擒的匪徒和捣毁的匪巢中,留意军文工团失踪人员的线索。
但是,同志们一次次的失望了。
到五1 年新年,全军歼灭了上百股土匪,但就是没有找到萧大姐和小袁她们的蛛丝马迹。
新年过后,组织上决定调我去组建武陵地区公安局,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部队,将这宗无头疑案移交后也深深埋在了心底。
后来,直到部队完成剿匪任务撤离湘西,也没有得到萧大姐她们的确切消息。
听留在部队的老战友说,在最后歼灭一股以郭子仪为首的大股土匪时,在匪巢里发现了十几个被俘的女同志。除个别人奄奄一息外多数都已被土匪杀害,差不多都是被活生生开膛破肚,死状极惨。
从遗体的情况看,她们生前都被土匪糟蹋的不成样子。
但里面仍没有萧大姐她们五人的丝毫线索。
据被俘的土匪喽喽兵交代,五零年秋天他们确曾绑来五名女兵,个个都很漂亮,但没有一个向他们屈服,结果都被他们糟蹋了。
所有的匪徒都轮奸过这几个女兵,但女兵中没有一个求饶哭喊的。
其中还有人受到过刑讯过,听说还用了新式刑法,打的很重,最后的结果却没有人知道。
由于这股土匪的大小头目都非常顽固,在剿灭时全部被击毙或逃散,当时参预绑架和刑讯的匪徒竟一个也没找到。在匪巢里也没有找到任何与她们五人有关的蛛丝马迹。
最后只好作出结论:不能肯定萧大姐等五人是被这股土匪掳入匪巢,但即使是也已被匪徒杀害,尸骨无存了。
没想到时过境迁,时隔五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万里之遥的异国他乡,小袁当年的胸章竟鬼使神差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杯热茶端到我目前,将我从往事的回忆中拉回来。
我一边点头致谢,一边带着侥幸的心情问:” 这胸章您是从哪买来的?“ 小老板大概以为我要买,忙摇摇手说:” 这是我老爸的纪念品,摆在这里展览,不卖的。“ 立刻一丝希望涌上我的心头,我忙问:” 请问您父亲……“ 他说:”我老爸每天来店里值夜,一会就能见到他。“ 我激动的手直发抖,马上跑出去给酒店打个电话请假,然后回到小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候这个神秘老人的出现。
果然,天一擦黑就有人来了。听着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的心忐忑不安起来。
门开处,进来的是一个瘦小的老人,从容貌看,是个纯粹的泰人。我不禁有些失望。
小老板向老人介绍说我对这块胸章感兴趣,说完就回家去了。
屋里剩了我们两人。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 老人家,听说这胸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 老人的汉语看来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我,没有答话。
我忙解释说:” 我也是戴过这胸章的人,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不免好奇……“ 说着把旅游团的团徽拿给他看。
老人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看你不像歹人,这牌牌的来历,哎……“ 说着眼色黯然下来,轻轻地摇摇头。
老人半天不说话,我也沉默着。良久,他大概看出我问不出所以然不会离开,才叹口气道:” 哎,我原先不开铺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宫的妓院当杂役。
水晶宫是曼谷最大的一家妓院。原先服侍客人的都是泰妹,后来日本、韩国的商人来的多了,老板又招来一些马来妹、韩国妹和日本妹。
大约是六二年吧,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中国姑娘。高挑的个子,脸蛋漂亮的让人心疼。只是从来不笑,甚至不说话。
看的出来,她在来水晶宫之前就已经干这个了。而且被男人搞的次数太多太狠,身子亏的利害,脸总是苍白的颜色。
后来我听人说,她是老板从缅甸买来的。原是共军那边的公妻,不知怎么落在国军手里,在国军营里叫当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还有当年作公妻时的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帖着两张大照片。照片上的她还小,水灵极了。
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军装,腰里系着皮带,还挎着枪,那叫俏,全曼谷你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姑娘。她穿的军服上就钉着这牌牌。
另外一张还是她,还是这身军服。只是没系扣子,敞着怀,里面没穿什么,奶子露出大半边,裤子也吊在胯上,露着肚脐眼。
我在妓院里干,知道这架势是招男人呐,难怪说她是公妻。“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隐痛,忍不住打断老人:” 她叫什么名字?“ 老人摇摇头回答:” 原来叫什么不知道,在水晶宫的名字叫安妮。
这姑娘很倔,不哭也不闹,但从来不给客人好脸,有时还让客人下不来台,为这个没少挨打。
老板好像总防着她,只要她没有接客我们就得进去陪着,客人一出她的房门我们马上就进去。连她洗身子我们都要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都是拿铁链子把她栓起来。
我当时是杂役,负责给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
她被男人搞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叫床,只是被搞得太惨的时候才哼几声,但那声音叫人听的心里发颤。
奇怪的是,客人就喜欢点她。别的姑娘是排队等客人,她却是客人排队等着进房。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个客人就欢天喜地了,她却每天至少要接三、四个客人,多的时候到七、八个,让人看着都心痛。
后来姑娘们改成坐在玻璃橱窗里由客人挑。唯独她没有挑选那一说,只能躺在床上一拨挨一拨不停地接客。
有一次,三个日本客人要同时进房搞她,怎么劝都不行。最后老板来了,他们提出加三倍付钱,老板也就同意了。
可三个日本人进去后折腾了近一个钟头气冲冲地出来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三个日本人谁也没搞成。
老板要给他们叫别的姑娘或退钱,可他们就是不干,一定要安妮,而且一定要三人一齐搞。老板无奈,叫人拿来手铐,把她铐在床上,让那三个日本客人搞。
我们谁也不忍心到跟前去。日本人在房里的狂笑声和喊叫声震的玻璃都嗡嗡响。后来日本人又把嫖金翻了一番,在她房里整整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来时都是东倒西歪的。
我们赶紧冲进房里,安妮已经下不来床了,半条褥子都湿透了。她泪流满面,却一声都没有吭。
从那天起,忽然有许多日本客人出高价要用手铐铐住安妮搞她。
老板当然乐不可支,可苦了安妮,经常被搞的直不起腰来。
后来老板为招徕客人,竟出了一张海报,画面上是三张大照片,两边是刚才提到的安妮早年那两张军装照,中间是她被手铐铐在床上的裸照。海报上印了四个大大的汉字:共产公妻。
从那以后,水晶宫门庭若市,安妮却掉进了无边苦海。
过了几年,越战打的火热,美国大兵成了这里的常客。
那美国人可不比咱们亚洲人。尤其是黑人,家伙大的吓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姑娘们都怕接他们,老板就把安妮交给他们搞。她常被搞的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身子越来越弱。从六八年以后她就身上就再没来过红。
我看她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实在可怜,就尽可能地照顾她。年长日久,她知我不是坏人,有事也就都托给我。
七二年我不想在水晶宫再干下去,辞职开了这家小店,临走时她哭着把这个牌牌交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 听到这里,我心如刀绞,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我怀着一丝侥幸问老者:” 安妮现在何处?“ 老者略一迟疑:” 她接客一直接到七九年。后来实在接不动了,老板就把她养在水晶宫的后面,其实是不想把她攒在柜上的卖身钱还给她。“ 小袁真的还活着!我心里一阵激动,忙问:” 能让我见见她吗?“ 老者叹口气道:” 二十年了,除了我们几个老人,她谁也不愿见。“ 我灵机一动,从内袋中掏出一只老派克金笔。
这是当年部队发的纪念品,上面刻着” 平津战役立功纪念“.记得颁奖时给首长捧纪念品的就是袁静筠。
我把金笔递给老人说:” 你把这个给她看,说一个中国来的老人想见见她“.我把房间的电话留给老人,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我心绪难平,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团友们都整理行装,准备前往下一站帕提亚。我找到领队,告诉他我身体不适,要在曼谷休息几天。
领队老大不高兴。直到我告诉他,曼谷的费用我全部自己出,待他们从帕提亚回来跟他们一道回广州,他才悻悻地答应了。
我下了决心,一定要设法见到安妮!
送走团友,我赶紧跑回房间,生怕错过老人的电话。
谁知刚到十点,老人竟亲自来到我的房间,把那只金笔还给我。
见我眼露失望,他对我点点头说:” 她愿意见你。“ 我的心砰砰狂跳,激动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忙问他:” 什么时候去?“ 他摇摇头说:” 她说她那里不方便,她来见你,我这就去接她。“ 我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说:” 我在房间里等你们。“ 我不知道将要见到的是不是真的是失踪了将近五十年的小袁,也不知道真见到她时会发生什么,因此不敢在大堂里等。
但职业的敏感驱使我跑到酒店旁边一家小电器行买了一架小采录机和二十盘录音磁带。我回到房间,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敲门声轻轻地响起。我抑制住激动颤巍巍地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旧货店老店东和一个老妪。
完全出乎我所有的想像。
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腰身和刻满皱纹干瘪的脸和我记忆中那个亭亭玉立、青春靓丽、英姿勃发的女兵的影子无论如何也重合不起来。
我客气地把他们让进屋。老店东把安妮介绍给我并扶她在椅子上坐定后就客气地告辞走了。
我正不知如何开口,那老妪定定地看着我,用沙哑的嗓音平静地说:” 你是高国军高科长。我记得你,四九年平津战役纪念金笔你那只的编号是一一一号。
“ 我的头轰地一下像爆炸了一样,心差点跳出嗓子眼。我定定地盯着那张陌生的脸颤声问:” 你真的是小袁?“ 她嘴唇颤抖着点点头:” 对,袁静筠“.两颗泪珠从那像干涸的枯井一样的眼眶中流出来。
接着她用沙哑的嗓音继续说:” 高科长,我早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了。但我总觉得冥冥中有人告诉我要坚持下来,把惨死的萧大姐、林洁和施婕、小吴她们的遭遇告诉她们的家人。这才对得起她们的在天之灵。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把一切都讲给你听,还我这一生的孽债。“ 征得她的同意,我把她的全部叙述都录了音,以下就是她讲述的内容。
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第0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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